山青

GB 骨科 父女1

  你母亲去世的早，但那时你好歹也是记事了的。

      但你对母亲的记忆只停留在戳在你手肘上的烟头，吐在你脸上的白酒，还有踹到你脸上的脚印。

你一直不懂为什么你的妈妈和其他的妈妈不一样，后来你从别人口中知道，你的妈妈本来是有意中人的，她给那个人下药，还引诱大家去看，结果里面的人莫名其妙就成了你的父亲。

      你母亲的家族在当地很有声望，当天参加了宴会的人不少，他们为了平息这个丑闻，只好让你的母亲和父亲结婚。

      于是就有了错误的结果你。

      父亲是个空有一身皮囊的穷小子，理所当然地入赘到了外祖家，母亲不喜父亲，也不喜你，经常对你们又打又骂，每一次父亲都紧紧地把你抱在怀里，等母亲走后，看着你的伤口眼眶湿润。

       好在多年烟酒夜店，掏空了你母亲的身体，终于她去世了，外祖一家对你们这可有可无的父女俩并不在意，所以在你父亲提出搬出季家时没有为难，甚至大发善心地给了你们一百万。

       于是你们搬到了一个学区房，房子不大不小，但足够温馨。

       此后大概从你小学开始，你的父亲，也就是你的爸爸逐渐代替了你母亲的角色。

       你父亲的身高在男人中不算出挑，只有178，但是长的很是好看，是那种雌雄莫辨，肤白貌美，腰细腿长的好看，因此就算是你母亲不喜他，也绝不会去打他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你父亲虽然是个穷小子，但也是被家里宠着的，细皮能肉吃不得苦，但想着不能坐吃山空，就随便找了个买社保工资不高的文职上着。

       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，直到三年级的你拿着卷子哭着回家，给他说，同学们欺负你没妈，说你是野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你当时从掩面哭泣的手的缝隙，看到了你父亲反常的表情。

       他先是压抑着嗓音，蹙起秀眉问：“是谁说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你抽咽着，又怕他找事，只得哭的更可怜。

       “大家都这样说，呜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片刻后，静默，永久的静默，终于那道好听的嗓音打破凝滞，“晚晚，你真的想要个妈妈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你当时并没有看出父亲眼中的犹豫，只是点点头，“我想！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更想要妈妈还是爸爸？”

       当时的你没有细想，只记得记忆中放学，同学们的妈妈留着靓丽的长发，穿着精致，温柔地挽着孩子的手，柔声细语地说着，你很是羡慕。

       你抿唇，认真地看着爸爸，“我…我想要妈妈，但不想要妈妈那样的妈妈。”

       说完你的手握紧衣角，良久，只听到头顶一声清冽颤抖的‘好’。

       一开始你以为爸爸会给你找一个漂亮的妈妈，因为家里接连几天，逐渐多了一些好看的裙子。

那些裙子很长，你想，你的新妈妈大概是一个高挑的漂亮女人。

      于是有一天你忍不住问爸爸，“爸爸，我很快会有一个漂亮的新妈妈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爸爸笑了笑，蹲下来和你平视，白皙修车的手温柔地覆上你的脸颊。

      你眼睛眨了眨，只觉得爸爸最近又变漂亮了，眉毛也更精致了些，头发似乎也长了不少。

      “会的，你应该会喜欢他的。”

      大概是过了一个月，星期五你放学回家，打开门，大刺刺地走进房间，看着眼前雪白的身子，突然张大了眼。

       “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
你看见爸爸惊恐地将还未穿好的裙子遮挡住他上半身的风光，那张白皙诱人的脸浮现出淡淡红晕。

       “爸爸，你说的妈妈就是你自己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”，爸爸一顿，拿起裙子遮挡的指节动了动，“晚晚，你会不高兴，嫌弃爸爸这样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“不会，”你看着这样漂亮的爸爸，想起以前只知道吼你，打你的母亲，突然上前抱住爸爸，“妈妈这样很好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贴合的胸腔发出一声悦耳的闷笑，雌雄难辨的嗓音让你头昏眼花，爸爸哦不，妈妈的身上好香哦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会努力做好一个好妈妈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你点点头，更用力地抱紧你的新妈妈，爸爸做爸爸的时候就很好，那做妈妈应该更好吧？

        你的父亲看着你，揉了揉你的头，声音轻柔，“晚晚，先让妈妈把裙子穿上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你点点头，转过身子，新妈妈的动作很快，他穿好衣服，坐在梳妆台上，这时你才注意到，梳妆台上添置了很多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你看到父亲拿起一只口红，对着镜子勾画，他细长白皙的手指撩了撩刚刚梳理好的假发，美艳动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你眼神微动，这时父亲转头微笑，朝你伸出手，“妈妈今天带晚晚去公园好不好？”